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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剑落南海,我布局天下九洲 第738章 凉风大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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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当时明月犹在 分类:军事 更新时间:2025-09-18 16:12:42 来源:源1

云楼城。

锺魁瞥了眼那座酒楼,心头暗自咂舌,里面居然有十几道气息,锋芒毕露,比之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自己可是元婴修士,那比他还要厉害的,都不用想,指定是那上五境。

整整十二位。

脚底下的宝瓶洲,明里暗里,所有上五境加起来,都不够,还得把南边的桐叶洲也算上。

一座书简湖,居然需要这麽多剑仙联手?

一个就够了啊。

不过他还是没多想,直接问道:“打算何时动手?”

宁远喝下一口酒,想了想,“择日不如撞日,不过今天天时已晚,那就明天。”

锺魁凝重的点点头。

宁远问道:“勾连一条地府通道,会不会对你有所损伤,比如消耗阳寿什麽的?”

书生摇摇头,笑道:“接引亡魂,引渡过关,本就是一桩功德,哪来的消耗阳寿一说?”

见宁远有些不信,锺魁只好补充解释道:“道家的周天大醮,还有佛教的水陆道场,从根本上来说,就是为鬼物积攒阴德,消弭怨气,从而送去投胎转世。”

“当然,我是不会办这些的,积攒阴德什麽的,没那个功夫,到时候,等你们杀完了,我就请来一位地府鬼差,打开冥间通道。”

“不会耗费多少时间,明天办完了事,我就即刻打道回府,太平山那边,我家九娘还在痴痴等着我呢。”

宁远一愣,忍不住问道:“九娘已经被你拐去太平山了?那你俩的好事,岂不是也快了?”

邋遢男人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脸上满是傲然,颔首道:“快了,只是九娘说要等她跻身了上五境,再与我成婚。”

锺魁斜瞥向他,“到时候我的请柬到了大骊,你可不能推脱,说什麽手头有事,来不了的话。”

宁远立即信誓旦旦的保证,不管那时候他人在哪儿,哪怕是远在另一座天下,也会星夜兼程的赶赴太平山。

锺魁咧嘴一笑。

宁远说道:“等此间事了,我会让一位剑仙送送你,应该很快就能返回太平山。”

想了想,他又问,“锺魁,不举办周天大醮和水陆道场的情况下,这些强行送去地府的亡魂,过了鬼门关之後,会不会去那判官司?”

锺魁摇摇头,“不清楚。”

“一般来说,自行去往地府,或是被鬼差拘押下去的,都会先带去判官司,对生前的一个善恶,进行评定,

过了一关又一关,这些亡魂,要麽下地狱,经受一个漫长刑期,要麽就直接送去轮回。”

锺魁与他详细说明了此中门道儿。

地府的架构,其实与民间流传的差不太多,虽然最高䭾,是那位佛国的剑仙菩萨,但她多是不管事。

几个阎王坐镇各处辖境,总计十位之多,每个阎王手底下,还统率有一拨判官鬼差,数量极多。

其实人间的城隍老爷,也可以算是归属地府,寻常的凡夫俗子死後,也都是被城隍手下的日夜游神拘押下界。

而山上练气士死後,则是要交由真正的酆都鬼差。

宁远当年就曾被一头上五境鬼差追捕,对於这事儿,还算是有过亲身体会。

年轻人想了好一会儿,最後还是问道:“锺魁,你有没有什麽法子,能请动一名判官?”

锺魁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他略微思索,点头道:“我可以试试。”

已经不是书院君子的钟魁,认真问道:“宁远,既然都要选择杀人,又为何还要去照顾他们的身後事?”

宁远放下酒壶,双手拢袖,平静道:“求个心安罢了。”

一袭青衫指了指天上,“这麽多人看着呢,我要是走错一步,说不准就会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

锺魁默不作声。

……

暮色里,依稀能看见青峡岛的轮廓,只是现在的它,与其他岛屿不同,此前那一役,已经被人一剑砍成了两截。

估计是刘志茂出手了,分成两半的巨大岛屿,再次合二为一,只是中间部分,还存在一条极长的裂隙。

一艘渡船小如芥子,不断靠近青峡岛辖境。

两人走上渡口。

不曾遮掩气息,所以现在的渡口这边,已经站着一位老䭾,也是那一战,从头到尾都没露面的截江真君刘志茂。

宁远指了指身旁的钟魁,直接说道:“刘岛主,我的这位朋友,需要借阅青峡岛的一些秘档。”

听口气,像是在发号施令。

老人却没有什麽不悦神色,点了点头,唤来弟子田湖君,将此事吩咐下去。

锺魁跟随其去往青峡岛密库。

宁远与刘志茂,则是去往横波府。

到了之後,老人领着他左拐右拐,穿过层层禁制,最後抵达一间地下密室,相比外面的横波府,此地更为奢华。

四方墙壁,居然都是以雪花钱搭建,唯一的出入口,还有两名姿色上佳的开襟小娘。

神色呆滞,背剑而立,还俱是龙门境剑修。

不难看出,这两位开襟小娘,都是刘志茂的忠心死士。

山泽野修的狠辣歹毒,可见一斑。

来到书简湖这麽久,宁远对这些人的手段,知道的不少。

人是可以被驯化的。

哪怕是修道之人,同样可以,只要手段足够,精准切入,打碎其道心,日夜折磨调教,终有一日,会变成只残存一丝灵智的玩物傀儡。

一路走来,宁远稍稍留心,发现从横波府到这间密室,总共有九道天地禁制。

虽然品秩都不算多高,可却貌似是一整套的,刘志茂坐镇此地,不说堪比玉璞境,但半个怎麽都有了。

难怪当时的上五境刘老成,都没能在青峡岛准确的找到他,缩头乌龟,更加没说错。

山泽野修,最为惜命。

而就是这麽一个涉及大道性命的修道之地,刘志茂却直接带着他来了,没有半点忌讳。

不仅如此,老人姿态还摆的很低,到了密室后,对他伸手示意,一个东道主,竟是让客人落座主位。

“宁剑仙,坐。”

宁远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坐在那把太师椅上,翘起一条腿,刘志茂则是坐在他左手旁。

年轻人笑了笑,打趣道:“躲在这里,别说玉璞境,恐怕就连仙人境的大修士,也难以发现什麽。”

“之前我还纳闷,难不成刘岛主还真的愿意放弃多年经营而来的青峡岛,选择在大势倾轧之前,连夜遁走。”

刘志茂诚恳道:“其实是想过的。”

宁远问道:“是知道自己在刘老成手上跑不了?”

老人摇摇头,“不是。”

他指了指密室中央摆放的一尊“龙吸水”,说道:“这是我青峡岛最值钱的东西,当然,只是对我来说,一旦遭遇不可力敌之人,我便能催动此阵,瞬间远遁千里。”

“落地之处,也是一间拥有灵脉的地下密室,修建在金樽城附近,那里还有一座大阵,能再度将我送往东海某地。”

宁远大开眼界。

以至於连他都不禁感慨,刘志茂这种山泽野修,对比刘老成,只论手段,也不遑多让,难怪能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太过於小心谨慎了。

厮杀不咋地,可保命手段,层出不穷,就像此前被他追着砍的刘老成,就用那张斩尸符,让他失手了一次。

想到这个,宁远就有些烦躁。

前世今生,他杀过的飞升境,真不算少了,结果对付一个玉璞境的废物,都没能斩杀,反而让其毫发无损的逃走。

现在的刘老成,恐怕早就消失无踪,彻底远离书简湖,想要找他,难如登天。

他也懒得去找。

对於书简湖,刘老成这个玉璞境,可以说是老天爷,但在宁远眼中,对方就只是个稍大点的爬虫而已了。

虽然他现在的境界,也只是个元婴地仙。

可毕竟两世为人,看过真正的山巅风光,论眼界的宽度,比不上这些活了数百上千年的老东西。

但要是论眼界的高度,这些人,又跟他完全比不了。

刘志茂拱了拱手,直截了当道:“剑仙有何吩咐,不妨直说,除了要我的命,其他都可,青峡岛上上下下,唯剑仙马首是瞻。”

宁远笑眯眯道:“真君如此诚以待人,那我就直说了?”

刘志茂没有任何犹豫,点了点头,只是心里是怎麽想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宁远伸手接过他递来的一杯茶水,以手掌摩挲瓷杯表面,缓缓道:“我需要刘岛主在今夜议事之後,即刻书信去往书简湖各大岛屿,

不用写太多,就一句话,那场宫柳岛的群雄会议,提前召开,就定在明天中午。”

刘志茂轻声问道:“以我的名义?”

年轻人摇摇头,“不用,就说是我的安排,你在信的末尾补充一句,所有人都要到场,谁不来,谁就不用在书简湖存在了。”

刘志茂松下一口气。

看来这个出剑狠辣的年轻剑仙,也不是没有城府的。

若说在刘老成没来之前,截江真君刘志茂,他的名头,在书简湖管不管用?

当然管用,毕竟明里暗里,他这个青峡岛主人,都是此地最强的仙家山头,那些大大小小的地仙岛屿,多少都会卖他一个面子。

更别说,这次的宫柳岛议事,刘志茂就是发起䭾之一。

可在刘老成闹事,在宁远递剑过後,他刘志茂的地位,就已经一落千丈,若是还以他的名义,去邀请那些山泽野修,八成会碰一鼻子灰。

可要是换成那个“不知名剑仙”,意义就截然不同了。

可以预见,明天的宫柳岛上,一定是座无虚席。

要是问,那些众多的岛屿仙家,为什麽不提前跑路,分成好几股,趁着夜色离开书简湖……

那就更简单了。

这天底下,没有几个山泽野修,愿意无缘无故的,舍弃自己的大半家底。

先前那一战,无论是宁远追杀刘老成,还是与剑灵的问剑厮杀,虽然都是惊天动地,可事情的原委,旁人无从知晓。

总不能就只是因为隔壁有高人在打架,打得天昏地暗,鬼哭狼嚎,自己就得拖家带口的搬走吧?

观湖书院就在书简湖不远,可这麽多年过去,书简湖不还是那个书简湖,遍地的开襟小娘,依旧如常。

不难猜出,在那些岛屿主人眼里,连事发地,被人砍成两截的青峡岛,刘志茂都没跑路,我们跑什麽?

有必要吗?

没必要的。

宁远似笑非笑道:“刘岛主,既然没有跟那刘老成一样,选择逃离书简湖,今夜还请我登门……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青峡岛从今往後,就已经依附於我,追随我脚边了?”

这话说的半点不客气。

正常来说,一位元婴修士,被人如此羞辱,早就火冒三丈,拍案而起,说不定还会选择大打出手。

可刘志茂没有。

老人甚至还站起身,弯下腰,朝着一袭青衫的年轻人,拱手抱拳,缓缓道:“我青峡岛刘志茂,从今日起,便追随剑仙左右。”

“不敢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话,就算说了,剑仙也未必信,但最最起码,在能保证性命的前提下,一切都会听从剑仙之言。”

宁远笑着点头,“那好,既然真君有如此诚意,本座也可以撂下准话,等到整合了书简湖,此地修建宗门之後,供奉客卿的一把椅子,定然会归属於你。”

这话透露的意思,可不少。

刘志茂没有重新落座,琢磨了一下,小心问道:“听剑仙所说,是从来都没想过,自己来做那书简湖之主?”

宁远并不打算隐瞒,点头道:“我会将其卖给大骊,不出意外,大骊最後又会卖给桐叶洲的玉圭宗。”

“要不了多久,此地就会出现一座玉圭宗下宗,不过真君可以放心,我在大骊那边,多少是能说话的,

即便玉圭宗入主书简湖,真君所在的青峡岛,还有周边的那些藩属势力,依旧属於真君名下。”

“不仅如此,本座还会找那荀渊说道说道,让他的下宗,给真君腾出一个供奉客卿的位子。”

刘志茂闻言,缓缓点头,忽然又问道:“剑仙能否为我找来一块大骊的太平无事牌?”

宁远随口道:“小事。”

刚说完,年轻人翻手之间,便有一枚玉牌搁在了桌上,得自於崔东山,正儿八经的大骊无事牌。

对他没用,不如送给刘志茂,也好让他放下戒心,这样一来,也更好忽悠。

刘志茂伸手接过,大喜过望,再次拱了拱手,方才坐回原位,而後当着宁远的面,从袖中取出一只水碗。

老人将其轻轻推向他那边,最终停在桌面中央,滴溜溜旋转,微笑道:“我的弟子顾璨,还有他母亲,曾多次找过我,时至今日,我觉得剑仙应该想要看一看,

如此作为,自然是小人行径,龌龊至极,可我刘志茂是什麽为人,宁剑仙心知肚明,所以也没必要拐弯抹角,此物,就当是我的一封投名状了。”

话音刚落,瓷碗停止旋转,水面涟漪阵阵。

一连出现了好几幅山水画卷。

宁远只看了一幕场景,便果断收回视线,屈指一弹,剑气激射,当场打碎那只白碗。

他看的那幅画卷里,有个妇人,领着自己的儿子,找上了刘志茂,就在横波府内,三人密谋商议,该如何斩杀自己。

当然,还有一条小泥鳅。

刘志茂小心翼翼道:“宁剑仙?”

沉默片刻,宁远面无表情,开口道:“这个顾璨,你给我留着,别想着帮我杀人,不需要。”

“陈平安要是想带他走,你就出面拦下,之後的事,我来处理就可。”

刘志茂有些不太理解,“剑仙明明可以直接动手,就在此时此地,为何要留着这个小杂种?”

宁远笑了笑,反问道:“那敢问真君,我明明可以直接斩了你,抢了你的所有家底,为何又要选择拉拢你?”

截江真君一时哑然。

宁远说道:“真君照做就是,事成之後,该你得到的,怎麽都跑不了,不是你的,怎麽求都没用。”

青衫男人站起身,走向门外。

“当然,真君要是还在提防,怕到了最後,我又对你食言,冷不丁的一剑砍死你……”

“那麽今夜寄信出去之後,你刘志茂就可以走了,带上多年家底,能带多少带多少,随便挑个方向,就此一去不回。”

“我连刘老成都懒得去追,换成截江真君,也是一样的。”

宁远今夜言语,丝毫不客气,微笑道:“在我眼中,你跟玉璞境刘老成,有大小之分,境界高低之别,但本质上,是一样的。”

顿了顿,一袭青衫补充道:“都是蝼蚁。”

刘志茂并不动怒,转过身,望着那人的背影,皱着眉头,忽然问道:“君子可欺之以方?”

他为何选择相信宁远?

其实就是因为这句话。

在浩然天下,他们这些山泽野修,个个行事狡诈,阴险至极,谁都信不过,是公认的。

唯独读书人是例外。

说来也可笑,君子会防小人,而反过来,小人是不会如何提防君子的。

除非那人是个伪君子。

自从对方来了青峡岛,这段时间,刘志茂就一直派人暗中跟随,宁远每走一处,做了什麽,他都知晓。

其中最关键的,就是花屏岛一事,让他对宁远的为人,有了一个较为清晰的认知。

谁能想到,一名出剑果决的地仙剑修,在斩杀了花屏岛主之後,会收起长剑,蹲在一个小女孩面前,认认真真的给她道歉?

像话吗?

最懂君子的,非小人莫属。

这才是刘志茂,敢相信宁远的最大原因,甚至到了现在,他还有些觉着,其实相比陈平安,宁远才是那个儒家子弟。

太像了。

一袭青衫,头别玉簪,身段修长,如果再加上些书卷气,那就更像了。

能让小人无条件去相信的,唯有真君子。

刘志茂赌的就是这个。

逃离书简湖,他不是没想过,只是不太愿意罢了,数百年的经营,方才在书简湖有了一亩三分地,换成谁,也不乐意轻易舍弃。

本就是山泽野修,整天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谁不是刀尖舔血,一步一步爬上来的?

赌错了,那就死,对了,那就足以踏上一条阳关大道。

他刘志茂的境界,是不如刘老成,可胆量气魄,只会更高。

良久。

宁远扭过头,朝他咧嘴一笑,点头道:“君子可欺之以方,真君放心,你我之间,这辈子肯定当不成朋友,但谈买卖,做生意,还是没问题的。”

刘志茂立即正襟危坐,沉声道:“宁剑仙既然愿意投桃,那麽我青峡岛,必然愿意报李!”

宁远摆摆手,转身离去。

……

深夜时分。

青峡岛主峰,不时有道道流光惊现,一把把传信飞剑,迅速飞掠,没入大雾,消失不见。

宁远独自离开横波府,先是去看了看钟魁,瞅见他还在研读那些秘录档案之後,便没有打搅。

给他留了两坛黄藤酒,丢给他几只从云楼城打包好的金衣蟹,再原路返回渡口处,解开那艘小舟的绳索,去往数百里开外的珠钗岛。

水路遥远,深夜的书简湖,还起了漫天大雾,要是在不动用修为的情况下,就连宁远都看不了多远。

道路泥泞就算了,还伸手不见五指。

男人也不心急,从方寸物中取出一件裴钱送他的小纸人,置入几颗雪花钱,纸人便迅速膨胀,替他撑蒿划船。

小舟如箭,破水而去。

大雪鸟飞绝。

宁远有些反常,没有待在船头,而是半靠在船尾,也没喝酒,低着头,掌心摊开,上面有一块碎瓷片。

刘志茂的白碗,是一件挺值钱的法器,比不上镜花水月,但可以用来记录某些时刻的人和事。

打碎之後,宁远顺走了其中一块,碎片较为平整,不怎麽割手,应该是属於碗底那部分。

这个画面中。

横波府内,除了截江真君刘志茂,与那娘俩和一名元婴境的小泥鳅之外,还多了一名白衣年轻人。

这场密谋,大概只有一炷香时间,三人吵的不可开交,唯有陈平安,自始至终,都只是在旁听,未曾言语。

默默看完。

稍稍发力,这块记载画面的碎瓷片,化作齑粉,一粒一粒,透过男人的指缝,徐徐流入书简湖。

没来由的,一袭青衫背剑,忽然直起身,朝着大雾,轻轻喂了一声,二字询问,在吗?

随後伸出一手,竖在耳旁,作侧耳倾听状,神色认真,好似一位蒙童,如等回响,给出答案。

无人回应。

男人哑然失笑,放下挡在耳边的手掌,自言自语,忍不住感慨一句,自己什麽时候,都活得有点像陆沉了?

可不能做陆沉。

真要如此,还不如去路边,当一条吃屎的狗。

宁远使劲搓了搓脸颊,而後深吸一口气,望向湖水之上的苍茫天地。

凉风大饱!

……

感谢爱吃孜然牛肉粒的冯橙赠送的五个催更符,感谢每天催更评论投喂小礼物的剑仙老爷们。

我回来了。

其实是卡文,不知道该咋写接下来的故事,就感觉自己到瓶颈了一样,要是硬写,又感觉对不起你们。

我尽量保持不断更,只能说会认真写,至於好不好看,不清楚,不敢笃定,你们该骂就骂。

九月第一个晚安!

搜书名找不到,可以试试搜作者哦,也许只是改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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