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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太平公主饲养指南 第一百二十七章 从前的情人?太平:你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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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橙汁儿羊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04-25 12:32:45 来源: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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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鼠?”

太平一下子警觉起来,顿时睡意全无。

公主殿下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对这种恶心的玩意儿还是颇为畏惧。

但是杨易被窝里居然有一只大老鼠,这可就麻烦了。

要是不管的话,这厮被大老鼠咬了该怎么办?

好歹这也是她的家令啊!

太平一咬牙,掀开被子快步走到门口。

“哪里有大老鼠!”

红袖吓的面无人色,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被窝里的鼓起。

“殿下,就在那儿!”

太平瞥了一眼,顿时一惊。

这老鼠也太大了!

鼓鼓囊囊的一大坨。

她咬了咬牙,小声道。

“红袖,拿个棍子来,别让这老鼠跑了。’

红袖点了点头。

“是,殿下。”

旁边的杨易眼皮跳了跳,倒也没再装睡,睁开眼睛,轻咳一声。

“殿下......”

太平一怔,旋即有些严肃,凤眸中满是警惕。

“你醒啦?”

“不要乱动,否则这老鼠就要跑啦!”

“等我拿个棍子来救你!”

公主殿下的声音还压的很低,似乎是生怕惊动这老鼠。

旁边的红袖还给杨家令比了个放心的手势。

15:“......“

他轻咳一声,严肃道。

“其实这老鼠已经被我控制住了。”

“公主殿下勿要惊慌。”

“你们还是先回屋吧,等会我来处理这老鼠。”

太平、红袖一愣。

被控制住了?

太平略有些疑惑,怎么感觉这所说的话不太对劲呢。

她双手叉腰,凤眸中满是狐疑。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本宫?”

35:“......“

公主殿下怎么忽然机灵起来了?

他正色道。

“公主殿下,你这就误会微臣了,微臣怎么会有事瞒着公主殿下呢?”

女人在捉奸和识破男人谎言的时候,智商堪比爱因斯坦。

公主殿下也不例外。

她越发觉得这位杨家令不对劲。

忽然。

太平公主殿下灵机一动。

“等等,你被窝里藏着的,该不会不是老鼠吧!”

杨易:“………………”

公主殿下不好忽悠了啊。

旁边的红袖愣愣道。

“不是老鼠?”

太平心里闪过一丝得意。

这厮还想蒙骗她?

也不想想她堂堂太平公主殿下可是聪明着呢。

她轻哼一声。

“给本宫看看,藏着什么呢?”

杨易挑了挑眉。

他迎着公主殿下的目光,嘴角微微翘起。

“公主殿下,当真要看?”

“看!”太平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杨易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那公主殿下自己来掀……………”

他就不信公主殿下会来掀一个男人的被子。

太平俏脸一红,嗔怒的瞪着杨易。

这分明是故意的。

她堂堂一个公主殿下难道还能跑过去掀男人的被褥不成?

公主殿下与杨易对视了一眼,轻哼一声,嘀咕起来。

“不说就不说,本宫才不稀罕。”

说话间,她给红袖使了个眼色。

杨易松了口气,总算是将这位公主殿下糊弄过去了。

就在他刚准备调侃公主殿下两句把她忽悠走的时候,旁边默不作声的红袖忽然窜上来掀开被子。

只掀开了一角,主仆二人顿时一愣,旋即脸色涨红起来。

“啊!”

两人惊呼一声,被“大老鼠”吓的掉头就跑。

杨易:“…………”

半日后。

杨易带着公主殿下和红袖,前往他父母的坟墓祭奠。

公主殿下虽然有些忸怩,但是也跟着去了。

一路上,除了红袖仍然叽叽喳喳外,公主殿下却是没吭声。

公主殿下满脑子都是大老鼠。

好在杨易睡觉的时候穿了里衣,不然公主殿下只怕数日内不敢再见这位杨家令了。

半个时辰后。

一处荒野,旁边绿荫成林。

杨树、柳树、榆树密布在坡上,坡下则是大片的荒草,迎风微微晃动。

一座简单的坟包,竖着一块墓碑,碑前还有些灰烬的痕迹,应该是老师孙昌和师母吴氏来祭奠过。

杨易神色颇为平静,倒是太平和红袖脸色颇为严肃,让杨易心里有些古怪。

他将提着的东西放下,将边的杂草拔了。

旁边的红袖也蹲着开始拔草。

公主殿下则是将蒸饼、博饪、枣、栗等食物依次从篮子里取出放在墓碑前,面色颇为严肃,好似在坟墓里躺着的不是去区区一个下属的父母,而是自己夫君的父母一样。

片刻后。

杨易将篮子里的纸钱放到坟墓前,点燃香烛,焚烧纸钱,旋即恭敬的拜了拜。

他刚站起来,还没等他作声,旁边的公主殿下也是认认真真的行了一番祭拜的礼节。

看的杨易一脸懵逼。

这公主殿下怎么还拜上了?

忽然。

他注意到公主殿下手腕上若隐若现的玉镯。

杨易有些哑然,旋即笑了笑。

旋即,红袖也是有模有样的拜了拜。

杨易笑眯眯的看着主仆二人。

公主殿下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嗔怒道。

“你不是带酒了么?”

“再把酒水洒些。”

“还愣着干什么?”

杨易眼皮跳了跳。

这语气还真把自己当杨家媳妇了?

他心里嘀咕了一番,旋即将篮子里的酒水拿出来在坟墓前洒上一些。

最后,又挪了一些土添到坟墓上。

待到这一切做完。

“我们走吧。”

杨易笑眯眯道。

太平瞪了杨易一眼,不知道跟红袖嘀咕了几句什么,两女又跑到旁边用带来的铲子挖了一些土放到墓碑旁边夯实。

一般祭奠完了,最后会添土修墓,杨易倒没觉得什么,反正这墓碑坟墓夯实的挺坚固的,就随便酒些土,没想到公主殿下倒还真是挺认真的。

片刻后。

公主殿下拍了拍手,轻哼一声。

“走吧。”

“连夯土都不坚实。”

“我看还是生个女儿好,知冷知热。”

杨易哑然。

他刚准备开口,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

杨易一怔。

这么个荒郊野外,能有什么人来?

太平、红袖也有些疑惑。

旋即,使见到一群人出现在土路上。

为首一人身材肥胖,头戴玉幞头,宽袖长袍,神色略显倨傲。

后面则是跟着一大群人,手中扛着铁锨。

胖子见到杨易等人也是一愣,尤其是太平,更是让他惊艳不已。

如此乡村,居然能够出现这等美貌的女子?

不过他也不是傻子,很快从太平身上的穿着打扮察觉出这女子恐怕不是寻常人,定然非富即贵。

胖子旋即笑眯眯道。

“敢问几位是何人?”

“在下张舟,此处乃是被张某重金买下。”

穷乡僻壤的碰到几个穿着华贵的人,尤其是这女子更是美若天仙,对方恐怕不好惹。

作为一个商人,他还是有些眼光的。

他便立刻点出自己的身份,以及表明这里是他买下来的。

以免发生什么冲突。

杨易挑了挑眉。

“你买下的?”

“此处乃是无主之地,怎么买的?”

张舟眸中闪过狡黠。

“是刘户曹的儿子刘泉卖给我的,咱们可都有地契。

“郎君难道不信?”

“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拿地契给你看看。”

他瞥见了墓碑,以及墓碑前面的一些灰烬,大概也明白过来这些人的身份。

估计是家中先祖葬在这里,所以不满他买地的。

不过卖地的人是刘泉。

反正他就是个外来户。

要是这帮人惹得起刘泉,那他张舟二话不说,就把地契奉上。

要是惹不起,那就一切免谈。

地是他的,怎么挖,也都是合情合理!

杨易笑眯眯道。

“地契就不必看了。”

“我从小就生长此地,从未听过这地是谁家的。”

“你现在跟我说地是你的,但是我父母的坟墓也葬在这里,你说怎么办?”

张舟依然是一副和气生财的笑呵呵模样。

“好叫郎君知晓。”

“令尊、令堂的坟在此,张某也是颇觉无奈,不如这般,张某给你们一些时间,你们把坟墓迁走好吗?”

旁边的太平冷冷道。

“Fit.“

张舟脸色有些发冷,语气有些怒意。

这些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冷冷道。

“几位,这地是刘户曹的儿子卖给我的。”

“你们要是不满意,就找他说去,我可是已经花了钱。”

杨易微微一笑。

“我不认识他。”

“也不知道什么刘户曹。”

“这样吧,你去把他们叫过来。”

“我给你半日时间。”

张舟眉头紧蹙。

他有些拿捏不准对面是什么人物,似乎丝毫不将刘户曹放在眼里的样子。

他心里有些犹豫。

作为一个商人,他要的是钱,不是惹是生非。

正当他犹豫的时候,太平冷冷道。

“半日时间到了,看来你是不愿意了,来人......”

不远处的密林里忽然冒出是十余人,腰间别着刀。

张丹顿时抖如筛糠,面如土色。

不是,怎么就半日时间到了?

还有…………………

这特么林子里怎么还有一帮拿刀的狠人?

他身后虽然也有一堆农户,但是怎么可能是这帮拿刀的对手?

何况,这群人只是他雇来的,犯不着为他拼命啊。

果然......

一见到这样侍卫将他们团团围住。

旁边的农户纷纷放下手中的铁锨,一个个开始求饶。

张舟额头冷汗淋漓,连忙道。

“贵人饶命。”

“这土地是刘泉卖给我的………………”

“我之前真不知道这里埋着令尊令堂啊。”

“这土地的钱,我不要了,地还给你们,您二位放我走吧。”

他走南闯北多年,不敢说有一双慧眼,至少也不像。

这能当众明晃晃的抽刀出来的,不是土匪就是官!

两个他都惹不起。

杨易笑眯眯道。

“你不要钱,也不要地?”

“现在的问题是,这地我要,钱我也想要,你和他们的命,我也想要。”

3:“......“

旁边的卫会意,立刻抽刀,直接架在张舟的脖子上。

张舟感受到冰冷的刀锋,脖子处顿时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他连忙高呼。

“郎君饶命!”

“犯不着为我这条命犯法啊。”

“我这就派人请刘泉过来。”

杨易哂笑。

“把他老子一起叫来。”

张舟冷汗涔涔,连忙道。

“刘户曹不是我能叫得动的。”

杨易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旋即掏出一块印玺,扔给他。

“把这个交给你的手下,让他带着那刘户曹父子一起过来。”

张舟接过杨易扔过来的印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

上面赫然是“长安县伯之印”。

长安县伯?

张舟头皮发麻。

这样的人物,别说是什么刘户曹了,就算是景县的县令来了,那也没用啊。

他连忙道。

“是。”

景县。

衙门对面的一座小楼。

“张胖子让你过来的?”

“地契我已经给了他,他还派你过来干什么?”

一个面容略显苍白的年轻人摩挲着玉质的酒杯,似笑非笑。

在他对面,一个中年男子抖若筛糠的捧着手中的印玺。

“张员外惹到了强人,那地埋着那位贵人的父母,现在那贵人知道是您卖给员外的地契,对方说是要刘户曹和您一起过去。”

刘泉冷冷一笑。

“强人?”

“在这地段,我与县令、县丞的儿子称兄道弟,便是景县那几家士绅豪族,也不敢说让我爹和我一起过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强人,敢如此大言不惭。”

他旋即大摇大摆的接过印玺,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脑袋轰的一声炸开。

长安县伯?

长安县伯是谁,他不知道。

但是具伯两个字他是认识的。

区区一个穷乡僻壤的县城,居然出现县伯这样的大人物?

刘泉脸色苍白起来。

衙门内。

刘振正在查阅卷宗。

他是县里的户曹,负责户籍登记与整理、赋税的核算、催缴,以及田宅管理。

辖区内的土地和房屋都要纷纷记录在册。

Wat......

门外一阵喧闹声传来。

刘振眉头一蹙,脸色有些不满。

“怎么回事?”

旁边的仆人还没有来得及出去看看,一个身影便急匆匆的跑进来。

“爹,你可得救我啊!”

刘振一愣,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刘泉惊慌失措的将手中的印玺送到父亲的桌上。

“爹,这事儿真不怪我,我也没想到那村子里居然……………”

他旋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遍。

片刻后。

刘振大怒。

“逆子,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光明正大的去强占人家的地。”

“现在才知道惹上不该惹的人了?”

刘泉咽了口唾沫。

“爹,您先别急着骂我,那现在该怎么办啊?”

刘振沉默。

他瞥了一眼,冷冷道。

“还好事情还有转圜回来的余地。”

“要是等那商人挖了人家父母的坟,那就等死吧。”

“现在,你跟我一起去赔礼道歉。”

刘振旋即起身。

他比刘泉、张舟之流,更明白长安县伯四个字的份量。

整个大唐能有几个以“长安”二字命名的是伯?

似乎只有那位杨家令!

他胸口都要气炸了。

这么个人物,居然是本县的,还被自己儿子给招惹了?!

刘振气不打一处来。

半个时辰后。

马车飞快的疾驰在荒野,没过多久。

刘振便带着儿子刘泉出现在了山头上。

很快便见到被一群侍卫围着的农户,以及跪在墓碑前面磕头磕的额头出血的张舟。

刘振心里咯噔一声,旋即不动声色的上前行了一礼。

“下官见过杨县伯。”

杨易微微一笑。

“你认识我?”

刘振连忙道:“二圣封杨县伯为长安县伯,此事天下人皆知。”

官府的邸报上早就将这个消息刊登了,他这样地方衙门里的官员当然是知道的。

旁边的刘泉不明所以。

他不知道什么杨家令,不过他贼兮兮的眸子则是落在了不远处的太平身上。

这可是个大美人啊!

杨易淡淡道。

“是你儿子要挖我爹娘的坟?”

刘振一下子汗就下来了。

这罪名可就扣的大了。

他连忙道。

“是犬子有眼不识泰山。”

“下官这就让犬子给杨县伯赔罪。”

他一把拉过旁边的刘泉让其跪下赔罪。

不提杨易的爵位碾压他,就是公主家令的品秩也高于他。

最重要的是,这位杨家令背后靠的可是公主殿下!

他一个县里的户曹,怎么能够惹得起这样的人物?

刘泉被自己的爹一把压在地上跪着,心里有些不满。

毕竟美人在前,失了面子。

但是他这会也明白,面前的可是他惹不起的大人物。

他咬了咬牙,连忙道。

“好叫杨伯知晓,我真不知道这荒地上还有坟墓,还请杨伯恕罪。”

杨易淡淡的瞥了一眼刘泉,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恕罪?“

“也简单。”

“你哪只手在这片无主之地的地契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就把哪只手砍了。”

“再跪在这墓碑前,磕上一百个头,我就不计较了。”

场上顿时安静下来。

旁边的张舟大气不敢出一声,只得默默的磕头,心里懊悔至极。

早知道就不听信刘泉的什么鬼话,说是景县渔业发达,在这里挖池塘养鱼了。

这下惹到了大人物,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啊!

刘泉闻言,愕然的抬头看着笑吟吟的杨易,心里的怒火和屈辱蹭的点燃。

他咬了咬牙。

“这......这......”

旁边的刘振也是一愣,脸色难看起来。

磕头倒没什么,但是要砍他儿子的手......?

对方是一点也没有顾忌他这个户曹的身份。

他咬了咬牙道。

“杨县伯,事情并未发生,只是一场误会,砍手会不会太严重了?”

杨易笑眯眯道。

“如果我记得没错,你们声称挖地的日子是五六日之后,但是今日却提前来挖。”

“显然是知道有人反对的情况下,故意提前过来。”

“这能叫误会?”

“要不是我今日刚好来祭奠,恐怕连父母的坟被你们挖了,都得五六日之后才知道呢。”

刘振也不傻,一听就知道对方恐怕早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得清清楚楚。

这挖掘的日子,连他都不知道。

定然是自己的儿子和这商人糊弄人的鬼话。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刘泉,随即深深的吸了口气。

“杨伯,此事的确是犬子做的不对。”

“还请您饶了他,下官愿意补偿。”

杨易笑眯眯道。

“补偿?”

“那就赔钱吧,你们可是惊扰了我爹、娘。”

“那胖子说你儿子收了他将近四千贯买地的钱。

“你就给八千贯给我吧。”

多少?

刘振倒吸一口冷气。

八千贯?

旁边的刘泉人都傻了,连忙道。

“我只卖他两千贯,哪里来的四千贯?“

“四千贯是买两块地的钱!”

杨易淡淡道。

“张舟说你给了他一个块地,却收了两块地的钱。”

旁边的张舟头如捣蒜,连忙谄媚道。

“是啊,刘泉的确是收了两块地的钱,只给了一块地。”

刘泉气的差点吐血。

“爹,我没有。”

刘振怒不可遏的瞪了一眼刘泉,旋即压住内心的怒火朝杨易道。

“杨县伯,这钱,下官给。”

杨易点了点头,朝旁边的张舟道。

“你是商人,签字画押什么的应该很熟,让刘户曹将这笔钱白纸黑字的写清楚。”

张舟随即道:“是。”

旋即,张舟连忙拿出纸笔,写上欠条,让刘振签字画押。

刘振面皮一抖,旋即签了字。

足足八千贯啊。

他得贪…………………当多少年官,才能攒到啊。

他可不是刘泉这蠢货,胆敢把无主之地写上自己的名字。

他咬牙道。

“这钱,下官等会让人送到杨伯手上。”

“下官这就跟犬子告退了。”

杨易冷冷道。

“谁让你们走了。”

刘振一滞,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杨易。

“您不是说补偿就行了吗?”

杨易嘴角泛起一丝冷意。

“补偿是必须的,但是罪不可饶恕。”

“凡无主之地都是大唐朝廷的,怎么就成了你家的?”

“本官现在有理由怀疑你父子二人侵占土地,贪污受?,来人将他们拿下。”

“什么?”刘振和刘泉一脸惊愕。

旁边的太平轻哼一声。

“那个叫刘泉的,打断他的手。”

旁边的侍卫颔首。

旋即。

咔嚓。

刘泉的惨叫声响起。

一个时辰后。

景县衙门的县令孙微看着面前的侍卫,皱眉道。

“你说什么?”

“刘户曹侵占土地?”

“杨县伯让衙门治罪?“

侍卫冷冷道。

“不错。”

孙徽心里有些恼怒。

“刘户曹好歹也是朝廷官员,杨伯手也伸的太长了些吧。”

他是景县县令,正儿八经的科举出身,皇帝钦点的地方县令,主治一方。

这杨易纵然爵位高,但是这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越过他,将他的下属给绑了,还要他治罪。

这分明没把他放在眼里啊。

这要是一个屁不放,他以后哪还有威信管手下人?

那侍卫懒得理会,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竖在孙徽面前。

孙徽一愣,待看清侍卫手中的令牌,顿时脸色大变,面色苍白。

那位公主殿下居然也来了!

两日后。

景县县令孙徽亲自带着刘户曹“欠”的八千贯钱送到了杨易手中,并言明此钱是从刘户曹家中抄出来的。

刘户曹父子涉嫌侵占土地,欺压百姓多项罪名,已经关押到牢里,等候秋后问斩。

今日一早,两父子“畏罪自杀”了。

杨易婉拒了孙县令请他看尸体的好意,便将这位孙县令请走了。

公主殿下自始至终没出来见这位县令一眼。

翌日。

杨易将八千贯丢给了老师孙昌。

孙昌当然不要。

杨易微笑道。

“夫子,学生回到长安,日后回来的次数恐怕不多。”

“父母的墓地需要有人修缮。”

“这笔钱交给夫子、师母,烦请二位请人时常修缮、打扫墓地。”

这么一说,孙昌、吴氏才勉强同意。

片刻后。

吴氏拉着公主殿下嘀嘀咕咕说了半天,等到走的时候,公主殿下面红耳赤,羞羞答答。

县城内。

杨易和公主殿下下了马车。

走之前,公主殿下要逛一逛他的故乡,杨易当然不会拒绝。

“师母与殿下说了什么?”

杨易有些好奇。

太平雪白的下巴微微抬起,淡淡道。

“不告诉你。”

公主殿下的脸蛋轻轻浮现一抹绯红,她不理会杨易的好奇,拉着红袖到一边的胭脂铺逛去了。

想到吴氏跟她交代的“生儿生女”之类的学问,她脸蛋就烫的吓人。

杨易见公主殿下“逃窜”,心里有些古怪,不过倒也没有追问,只是笑眯眯的打量着周围,顺便等待公主殿下。

忽然………………

三个女子冷不丁的出现在杨易面前。

一人有些惊讶道。

“咦,你是杨子安?”

杨易一愣。

有人认识他?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面前三女。

三女年龄看起来应该跟他差不多,两人扎着妇人发髻,应该是已经嫁人了。

为首一人则是依然未出的少女打扮,长相清秀。

杨易微笑道。

“三位娘子认识我?”

刚刚说话的女子立刻气呼呼道。

“好你个杨子安,居然不认识我了?”

“我是钟菲。”

“喏,这是张秀,还有啊,这位,你总不会不记得吧?“

杨易挑了挑眉。

听口气,似乎以前认识?

但是他从记忆中的确是没找到三人的身影。

他看向钟菲指着的那为首的女子,摇了摇头。

“不记得了,还未请教这位小娘子......

何芝脸色一?,没想到杨易早就把她给忘了。

她有些尴尬道:“我是何芝。”

杨易眉头微微蹙起。

何芝?

似乎原身的记忆中的确是有些印象了。

旁边的钟菲笑眯眯道。

“当初何芝差点都要成你的未婚妻了,你这会还装不认识呢。”

未婚妻?

杨易一愣。

旋即反应过来。

这三女跟他似乎都是一个村子里的。

只是三人家境较好,尤其是何芝,家里是村子里的大户,家里在县城里也是略有资产。

当初的“杨易”也是村子里众人寄予厚望的后辈,远近闻名的神童,又长得俊俏,自然受村子里的小娘子喜欢。

这何芝长相清秀,模样不错。

一个少年慕女,一个少女怀春。

两人自然便有些暧昧起来,这何芝还送过杨易一支颇贵的笔。

何芝的家人见到杨易颇有才能,也没有阻止。

不过,后来不知是不是因为出身卑微,太过紧张的原因,屡试不第。

何芝便忽然冷淡起来,两人遂不再来往。

之后杨易考中举人直接奔长安了,也就更加没有来往了。

杨易回忆起这段记忆,心里颇觉古怪。

少男少女的荷尔蒙发作的朦胧情感罢了,哪能算得上未婚妻?

不过这段感情跟他可没什么关系。

他笑了笑。

“时日久了,就忘了,还望几位恕罪。”

三人一愣。

尤其是何芝脸色最为僵硬。

她心里本来的那点欢喜,顿时化为恼怒。

她觉得这杨易必然是故意的。

这才过去多久,怎么可能把她忘了?

不就是当初冷淡了一些么?

堂堂大丈夫,何至于此?

何芝吸了口气,挤出一丝微笑。

“听说你考中举人奔长安去了?”

“在那边的怎么样?”

“怎么忽然回来了?”

她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面前的杨易。

杨易身着干净的儒袍,一派温润如玉的气质。

她心里颇有些懊悔,如此俊俏的郎君,当初错过真是可惜了。

不过何芝又让自己冷静下来。

杨易跑到长安,如今又回来,莫非并未闯出什么名堂?

又或是官路失意?

这也有可能。

毕竟,当官可没那么容易。

说不定这会被贬了。

说不定还在长安得罪人了呢。

何芝心里又隐隐生出一丝窃喜。

她跟杨易无冤无仇,甚至当初还真心喜欢他。

不过这会要是见到杨易发达起来,她心里估计要难受的紧。

好在,似乎并未发达。

有权有势的老爷,不都坐在轿子里,穿金戴银吗?

杨易懒得去揣测何芝的心理,嘴角带着疏离的笑容。

“故乡长思,便回来看看。”

何芝眨了眨眸子,心里有些失望。

据她了解,若是真的取得一些成绩,好歹也要炫耀一番。

结果这杨易什么都没说,果真是如她所想,在长安并未有什么成就么?

她心里渐渐平衡了不少。

当初故意疏离杨易的懊悔,又淡了一些。

旁边的钟菲,张秀对视一眼,旋即钟菲笑嘻嘻道。

“你成婚了吗?”

“何芝到现在还未成婚。”

“你们现在再凑一块,果真是金童玉女,颇为合适呢。”

旁边的张秀连忙点头。

何芝脸色一红,瞪了两个朋友一眼。

“休得胡言。”

另一边。

借着铺子的门框掩饰。

红袖小声嘀咕。

“殿下,你听到了吗?”

“那女人居然是杨家令之前的心慕之人呢。”

太平轻哼一声。

“听见了。”

她的眸子犹如雷达一般上下扫了何芝几眼,不屑的撇撇嘴。

普普通通。

这时,便又听到钟菲的声音传来。

“子安,你不会还记仇吧,当初也不能怪何芝疏远你,也是她父母觉得自己的女儿整日跟你呆一起,名声不好听,才不让她接触你的。”

“哦?不是因为我屡试不第,不是他们眼中的千里马吗?”杨易笑道。

场面安静了一瞬。

旋即,何芝柔柔的声音传来。

“不是的,我岂会是那种人。”

红袖听了一会,忿忿不平。

“这个叫何芝的,也是个看人下菜碟儿的,真是狗眼看人低。”

“殿下,咱们去教训教训她。”

“替杨家令出气!”

太平瞥了她一眼。

“怎么教训?”

红袖挥了挥拳头。

“那何芝不是当初抛弃了杨家令吗?”

“我们就让她看看,现在杨家令的妻妾比她好一百倍!”

太平白?的俏脸升起一团红晕,嗔怒的瞪了红袖一眼。

她如何能不知道红袖的意思?

还妻妾?!

这红袖尽出馊主意!

店铺外。

钟菲连忙道。

“以前的误会澄清就算了。”

“现在好不容易重逢,正是上天的缘分。”

“你们男未婚女未嫁,多合适啊。”

“子安,你恐怕不知,何芝这几年,也未看上任何男子呢。”

她不知道杨易现在混得怎么样,不过此时的杨易比之前更加的英俊,有气质,尤其是那双眸子更是深邃的让她不敢直视,至少配现在的何芝,是绰绰有余了。

万一在长安混得不错,以后她们也能靠何芝的关系攀附,攀附。

杨易嘴角扯了扯,刚准备结束这段无聊的对话。

忽然,一个让他颇为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声音响起。

“夫君,这几位是...…………”

几人一愣,纷纷循声望去。

只见胭脂铺里走出一女,乌黑柔顺的长发用碧玉簪子扎起,柳叶眉,鼻勾似月,大红色石榴高腰襦裙衬的身姿窈窕,明眸皓齿,国色天香,光是站出来,便让所有人的目光难以挪开。

“夫君,我跟姐姐买完啦!”

“咦,她们是谁?”

又一个娇小可爱的少女走了出来,虽然个子不高,但是身材婀娜,双眸灵动狡黠。

何芝顿时沉默下来,心中升起难以置信的念头。

这两人居然都是杨易的妻妾?

她心里泛着酸意,咬了咬唇,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两人无论是哪个都远胜自己。

旁边的张秀、钟菲也不吱声了。

这还用比吗?

哪个都比何芝长得好看啊。

尤其是当先一个更是美若天仙,她们三个加在一起,也不及人家半分。

杨易也有些愕然的看着主仆二人。

这是闹哪出?

太平淡淡的扫了一眼三人,红艳艳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这是你的朋友吗?”

杨易苦笑道。

“以前一个村子的。”

太平扫了一眼三人,淡淡道。

“你们好,我是他的......妻子。”

“你们找我夫君,有什么事情吗?”

旁边的红袖笑嘻嘻道。

“我是夫君的侍妾哦!”

何芝三人面面相觑,在公主殿下看似温和,实则冷然的目光下,尴尬的打了个招呼,旋即连忙告辞。

待到三人离开。

杨易哭笑不得。

“殿下,红袖,你们这是......?”

红袖一挺胸脯,得意洋洋道。

“杨家令,怎么样,我们帮你出了口恶气!”

“让那女人小瞧人!”

太平冷笑道。

“你别多想,都是这死丫头的馊主意。”

红袖小声嘀咕起来。

“馊主意,您不是也照做了吗?”

故作淡定的公主殿下顿时有些绷不住了,俏脸羞红,大怒道。

“你这死丫头,本宫要撕了你的嘴!”

“夫君救命!”红袖大呼。

杨易先是一怔,旋即莞尔,嘴角微微翘起一抹温暖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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