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守望 第四二八章 白菊的遭遇（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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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马车的把白菊安排给客栈里一个像是老板的中年白胖女人，他们背着白菊两人悄悄嘀咕了几句什么话，“嘻嘻嘻”互相笑了几声儿马车主就扭头走开了。胖女人殷勤热情地为白菊准备食宿和方便的事情，她还不时笑眯眯欣赏似的偷看白菊几眼。

“大姐……”白菊向胖女人疑惑谨慎地问道，“这窑洞能住人吗？夜里俺是就住在这洞里？”白菊别说住窑洞，以前连看到过窑洞都没有，不免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别担心！”胖女人微笑着说道，“窑洞冬暖夏凉，睡在里边比睡在皇宫都得劲儿！住上几百年都不会有半块儿坷垃掉下来，尽管放心吧！”

“吃饭和住宿一共要俺付多少钱？”白菊又小心地问道。

胖女人客气地笑道：“不急不急！明天再说。”

“早晚都得付，还是俺把钱先付给您吧。”白菊心想这里不像是宰人的黑店，了不起吃饭带住宿半个铜板就够了。

“不急不急！不费几个小钱儿……这小钱不用你操心，有人掏钱……”胖女人意识到说漏了嘴，马上改口道：“姑娘别急着掏钱，明天会有人替俺收钱的……饿了吧？赶紧吃饭，冬季天黑得快，俺给你点上蜡烛。”

白胖女人把白菊安排停当，又在小院儿里点燃上一人高的松明。

饱含天然松脂的松树枝干噼噼啪啪燃烧起来，顿时把夜色还不浓重的小院儿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赶马车的人儿把没卸套的矮马草草拴在客栈院子里的木桩上，就嘴里哼着小曲儿，得意洋洋地向那个白胖女人的窑洞跑去。

他一进窑洞就搂抱住了那个白胖的女人，随即很熟练地解开了胖女人的斜襟儿棉袄扣子，伸手向她的衣服里面摸去……胖女人嘴里本能地发出哼哼唧唧、不知是高兴得劲儿还是难受的声音……

“快……快脱下裤子，叫俺打一炮！这几天憋得很。”赶马车的猴急猴急地叫道，随手去解白胖女人的裤腰带。

“你憋个啥？真会骗人！”胖女人翻着白眼反问道，“俺就不信……你没弄那年轻漂亮的女子？”

“谁弄谁是狗！”赶马车的急得赌起咒来。

“你说话鬼都不信！你以往拐来的女人哪个没被你弄过？！”白胖女人紧紧握着裤带撇嘴道，“你这黄鼠狼咋会放过嫩鸡儿？”

“不是俺不想尝这只嫩鸡儿，是怕俺办来的货掉价儿，俺这次想卖个好价钱。”赶马车的说罢就又伸手去解胖女人的裤腰带。

“不行！不行！”胖女人挣扎起来，“你上几次弄了俺还没给俺钱哩，这次不能让你白弄了！”

“等俺卖了那个女子给你双倍的银子！”

“你又来哄俺……”胖女人的手还是不松裤带。

“老子这次说话算数！”赶马车的急得龇牙咧嘴不断扭动屁股。

“给俺当家儿的留着哩！”白胖的女店主白了赶马车的一眼，“他比你对俺好。”

“别提你那绿头龟男人啦！”赶马车的放肆地孬笑起来，“他还欠着老子的钱哩……上次俺拐来那个小娘们儿，他没掏一文钱整了一夜，你还蒙在鼓里哩！”

“啊……是真的？”白胖的女店主惊讶地仰脸叫了一声。

赶马车的赌咒道：“谁骗你谁是驴日的！”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胖女人紧抓裤带的手软了下来，无奈地松开了裤腰带。

赶马车的一下扒下了胖女人的裤子……

“哦……”胖女人下意识扭动了一下屁股、本能地仰着脖子轻轻叫了一声……

赶马车的在胖女人身上过瘾以后，喝了不少温茶，停了一会儿就急着想去茅厕小便，刚奔到茅厕的围墙根儿，就被几个不三不四的男人围住了。

“鼬子……”一个男人贼眉鼠眼地向赶马车的打探道，“这次逮住了啥值钱货？”

另一个男人说道：“盘子都坐定啦，就等着你这肥鼬下注哩！”

“等俺进茅厕尿一泡再说……”

“就在这儿放水吧！装啥正经？！边尿边说话。”

赶马车的当着几个熟人的面儿，“哗哗哗”放起水来。

“这次欠你们的赌债要还清啦……”这个被叫做“鼬子”的马车主，一边拉尿一边故意仰着脸儿得意地孬笑着，晃晃悠悠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

“哈……”几个熟人惊讶道，“你鼬子欠咱兄弟们的钱可不是小数哇！真的逮住了值钱货？”

“那还用说……还清你们的钱还有余数哩！”鼬子洋洋得意起来。

“快说说……说说兄弟们听听。”

“说说……对你们说说也是白说，你们付不起这些银子！”鼬子故意卖起了关子。“这个稀罕货俺为‘毒蛤蟆’准备着哩，他倒腾大烟土有的是白花花的大洋。”

“你小看人儿！你咋知道俺们没有那么多银子？到底是啥值钱的货色？你前几次拐来的女人才十块铜板一头，这次咋恁贵？”

“咋恁贵？货色不一样啊！”鼬子故意装着神秘的样子，“还没开包的黄花闺女呀！郑州市里的大美人儿，长得如天仙一样，要是论斤贱卖……一斤准得值一块儿大洋。俺想弄都忍住了，怕降低了难得的好货的身价。”。

这时一个瘌痢头眼里闪着亮光，嘴角儿噙着涎水激动地说道：“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俺愿意出大价钱，买走当俺媳妇儿！不过……俺不相信你这没弄那女的，俺掏大价钱，总不能买个被别人试过水的女人吧？”

“你这只癞头蛤蟆嘴里尽吐臭水儿！”鼬子歪嘴儿骂了一句，“你又不是没玩过女人儿，一看女的身段儿还不知道被别人试过水没有？难道我会诳你？”

瘌痢头赶紧说道：“你鼬子说了不算！俺得仔细看看……能教俺现在瞧瞧现货吗？”

“就在那边窑洞里……”鼬子向已经点上蜡烛的窑洞客房指了指，“不过……休得声张，要偷偷看，不能惊动大美人儿；这城市里的女人精着哩！要是吓跑了，欠你们的赌债兄弟俺就不客气啦……一笔勾销！”

“好好好，你比俺们厉害！俺们顺着你鼬子的意思不就行啦吗？！”

他们瞪着色眯眯的眼睛，脸上涌起一层欲火孬笑，一起蹑手蹑脚像毛贼一样前往白菊住的窑洞客房门口儿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