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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2004:独行文坛 第253章 这是你的房间?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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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长夜风过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05-24 13:41:38 来源: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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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这是你的房间?我要了。(第1/2页)

张潮为什么要突然写下这个关于孩子和流星的故事,他自己也不知道。

也许是梁细妹、韦恩泽对外面世界的向往触动了他,也许是什雷村星辰满布的夜空给了他灵感。流星在不同的文化当中,有着不同的含义。

最流行的是两种,一是死亡,二是希望。

那这个故事里是哪种呢?

【张老师不知道什么是“流星雨”,所以也不知道下过流星雨以后,天上还会不会有星星,他只能说:“也许……还有吧。”

韦小亮看起来有些失望,张老师已经是村子里最有学问的人了,连他都不确定,那想必问别人也没有用。

张老师被他看得心里有些慌,于是问韦小亮:“你不希望天上还有星星吗?”

韦小亮说:“梁小阳说天上每掉下一颗星星,地上就要有一个人死掉,去到天上,变成新的星星。天上的星星要是下成了雨,那地上有多少人要去到天上啊?”

张老师沉默了,他知道韦小亮的妈妈正在生病,病了很久,也病得很重,据说随时会死。

韦小亮接着问他:“张老师,流星雨下完了,真的会有很多很多人变成新的星星,挂到天上去吗?”】

“叔叔,天上真的会下流星雨吗?”韦恩泽听到这里,忽然问张潮道。

张潮答道:“说了几次啦,叫哥哥——当然会下。在有流星雨的夜晚,你抬起头看天空,每隔一小会儿,就会一颗流星坠下来。一个晚上,你会看到几百颗流星,就像一场雨一样。”

韦恩泽眼里露出向往的神色。云贵多云雾,但同样拥有最暗的星空。天气晴朗的夜晚,他是见过流星划过天边的样子的。

只是没有想到流星能下成雨。而流星,又有这样特别的含义。

韦恩泽迫不及待地道:“那后来呢?真的下流星雨了吗?”

张潮微笑着继续把故事讲了下去:

【这个问题,张老师同样回答不上来。谁让他只是一个代课老师呢?能教会孩子们朗诵课文和四则运算,就已经是他全部的学问了。

韦小亮又问道:“张老师,那有没有办法不让天上下起流星雨呢?它们不能像以前那样,偶尔才掉一颗吗?”

张老师更慌啦,他想自己连阻止天上下雨的本事都没有,又怎么能让天上不下流星雨呢?只是他不想让韦小亮难过,于是对他说:“这样吧,我要去镇上问问王老师。王老师懂得比我更多,也许他知道怎么才能让天上不下流星雨。”

韦小亮高兴起来,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去镇上问王老师?能带我一起去吗?”

张老师摇摇头说:“到镇上要先翻半天的山梁,然后再坐半天的拖拉机。回来又要坐半天的拖拉机,翻半天的山梁。路上还要在山里过夜。所以只有大人能去,小孩子不行。”

韦小亮知道张老师说的是实话,只好说:“那老师你早点回来。还有七天就下流星雨了。”

张老师其实是担心镇上的王老师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天上不下流星雨,也担心王老师对韦小亮说天上掉下一颗星星地上就要有人补上去是真的。】

“韦小亮的村子离镇上真远啊。”韦恩泽感叹道。什雷村的孩子去镇上上学也远,但没有这么远。

张潮笑道:“是啊。我的老家以前就是这么一个村子,离镇上很远很远,有着和这里一样的梯田,和很像很像的木头房子。”张潮没有为了附和小孩哥撒谎,福海是丘陵地貌,梯田也是一种主要的耕种方式。

这个故事的脉络张潮已经构思好了,主要就是围绕“阻止流星雨,挽救韦小亮的妈妈”这个主线展开。

在要下流星雨前的七天时间里,张老师、老村长、王老师,还有很多富有爱心的人们,想尽了办法,不让这个孩子心碎。

他们当中有村里的老巫师,时隔很多年,重新戴上了那块能沟通鬼神的傩舞面具。

有镇上中学的地理老师,违背自己一直秉持的科学精神,给韦小亮编织了美丽的谎言。

有游走乡村的赤脚郎中,为了延续韦小亮妈妈性命,拿出了珍藏多年的草药。

……

至于那场流星雨下了没有,韦小亮妈妈的病治好了吗?张潮其实心里还没有最终的答案。刚刚开始创作儿童故事的他,还不能把握这种情绪的浓淡。

大团圆的结局固然令人欢喜,但是有时候遗憾也是孩子精神世界得以成长的一部分。

他想到了很多很多,特别是“少年儿童出版社”在90年代初出版的《外国儿童短篇选》(上下册)里的很多故事。

这些故事有欢欣的气氛,也有悲伤的结局;有童趣的幻想,也有残酷的现实。每一个故事都构成了儿童心灵的一个侧面。

就这样斟酌着、犹豫着,张潮前一天晚上写好一节,第二天晚上就讲给孩子们听。有趣的是,他常常讲着讲着,就与自己写的出现了差异;有的时候,他讲的还比头天写的更多。

张潮第一次感受到了书面写作和口语创作之间的差别。书面写作只是他一个人的工作,而口语创作,则往往掺入了听众的反馈。

当自己讲到一件事物,敏锐地察觉听故事的孩子皱起眉头的时候,他就知道这里要停一停,解释一下。

当自己讲到某个情节,突然发现有孩子开始交头接耳、失去注意力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一处并不吸引人,要赶快跳过。

【……韦小亮不知道张老师问到阻止流星雨的办法没有,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到村里来。他看着妈妈一天比一天虚弱,甚至都叫不出他的名字了,心里实在着急。

于是他决定自己去镇上找张老师。他五岁的时候妈妈将他放在竹筐里,背着他去过一次,他认得去镇上的路。张老师说要先翻上半天的山梁,再坐上半天的拖拉机,回来也要这样。那就是整整两天时间。

他要给自己准备两天的食物。家里的大米不多了,要留给妈妈和弟弟。那就带上红薯吧,饿了只要捡一些柴,挖一个坑,就能吃上热乎乎的烤红薯了。……】

“他怎么敢一个人上山啊?”韦恩泽惊叹道:“山上有野猪呢,遇到人就冲过来,腿也撞断了哦。”

“还有‘变婆’,能说人话。要是听了,就被它给迷了,牵到林子里去,再也回不来了。”梁细妹在一旁补充道。

这几天张潮讲的这个故事在孩子当中越流传越广。并不是每个孩子每个晚上都能来听的,于是在转述中产生了许多不同的版本。

甚至像梁细妹这样的少年少女,也被家里弟弟颠三倒四地转述引起了兴趣,特地跑来听。这两天张潮一讲故事,身边就乌泱泱的十几个人,颇有“孩子王”的气势。

张潮也会饶有兴趣地把孩子的“谬误版”给记录下来,这些加入了个人想象的版本对他的构思还挺有启发的。还有听众半路的插话和讨论,也颇有意思。

“‘变婆’?”张潮来了兴趣。

梁细妹解释道:“‘变婆’是一种大猴子,可又像人一样能站着走路。它的牙齿比猎人的匕首还长,能咬死野猪。它会学人说话,把人骗到山里去……”

张潮好奇道:“骗到山里去,吃掉吗?”

梁细妹红了脸,没有接话。

这时一个调皮的小男孩跳了出来,大声道:“我知道。‘变婆’专骗男的,骗到山里和它成亲、睡觉,然后生下小‘变婆’……”然后又学着想象中“变婆”的样子,屈膝垂手走了几步,惟妙惟肖。

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53章这是你的房间?我要了。(第2/2页)

韦恩泽推了一把那个小男孩道:“小‘变婆’,赶快回去坐着——叔叔,下面呢?”

张潮道:“都说了叫哥哥——下面还没有写出来,明天再来听吧。”

孩子们“哇啦”一声不满起来:“今天这么短?”

“哥哥你就不能多写一点吗?”

“哥哥你什么时候才能一天讲两次啊?”

“对哦,中午一次,晚上一次。”

张潮越听越耳熟,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连忙道:“很少吗?不会啦。我其实都是把两次的内容合并在一起,晚上一起讲给你们听。”

“真的吗?”孩子们将信将疑。

这时候韦村长走过来,给张潮解了围,三言两语就让孩子一哄而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张潮这才松了一口气,想不到自己都跑来这小村里,还逃不开催更。

韦村长笑眯眯地道:“明天村里的拖拉机会拉山货去一趟镇上,你要不要跟着一块去镇上。”

张潮一拍额头,恍然大悟道:“不知不觉都10天了!村子里的时间过得太快了。好,我刚好顺路去镇上取点钱。”

韦村长连忙摆手道:“不要催你交钱,我是看你生活用品都不整齐嘛。你和娃娃们处得这么好,好多人家都和我说不收你的伙食费咯。”

张潮这次来得匆忙,好多生活用品确实忘带了,比如剃须刀。10多天没刮胡子的他,加上被晒得黑黑的皮肤,已经颇有本地乡村青年的特色了。

还没有洗发水、沐浴露,香皂也没带,这几天都是清水洗,年轻人代谢又旺盛,他头发哪怕天天用水搓现在也是一绺一绺的。

尤其是卫生纸,自己再省着用,也只剩下最后小半包餐巾纸了。再不去采购,恐怕得削竹条刮屁股了。(说起来不到二十年前,我老家乡下还有用竹条木片的……)

村民们的好意张潮自然只能心领,不敢身受。毕竟村民们的日常饮食确实有些简朴过头了,不是“宴席”标准的话,张潮恐怕真就下不了几次筷子了。

晚上,张潮照例趴在床上把“孩子与流星”的故事写了又写、改了又改。这几天下来,他的稿纸五花八门,有最初的小学生作文纸,有正面写满字的作业纸,有不知哪年哪月的旧账本……

第二天天没亮,张潮就被村长叫醒了。这是他来了以后醒的最早的一次,一看天边还挂着残月。张潮知道这趟车是赶集的,耽误不得,连忙起床套上衣服,又胡乱洗了把脸就下楼了。

楼下一辆老式的扶手拖拉机已经在等待了。拖拉机的后斗特地加高了厢壁,避免山货被颠出来。

能坐的位置就只有拖拉机手的旁边了,其中一边已经坐着村里会计了,姓梁。张潮赶忙坐到另一边,扶住旁边的把手。拖拉机就冒着黑烟,“突突突突”地开出了村子。

刚离开村口的一段路还算平整,梁会计就开始和张潮聊天。作为村里为数不多的“文化人”,他对张潮的身份还是很好奇的,专门问了他是不是大学生,在哪里上大学。

张潮含混了一下,就说自己福海人,在本地上的大学。

梁会计羡慕起来,开始絮絮叨叨讲起自己的经历,大概就是自己本来是村里唯一能念高中的高材生,但是因为家里大人死得早,不得已辍学回来。

“如果我上了高中,说不定也是个大学生,现在在城市里上班。……”梁会计有些遗憾地总结道。

“莫讲咯,车陷住了,你们快下车找块石头垫一下。”拖拉机手大声道。

张潮和梁会计连忙跳下车,发现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崩了一个坑,拖拉机前轮陷在里面直打滑。

梁会计娴熟地从车的后斗里掏出一个铲子,先把陷坑往下挖了一点,又和张潮一起从路边找了一堆大大小小的碎石垫进去,才让拖拉机脱困。

等回到车上,张潮和梁会计,身上已经都是泥印油污,但是距离拉近了不少。拖拉车手调整了一下车头,就又“突突突”地往前走了。

梁会计道:“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大学生,蛮吃得苦的。”

张潮道:“怎么,大学生都吃不得苦吗?”

梁会计摇摇头道:“读书有读书的苦,做工有做工的苦,种田有种田的苦。大家都觉得自己比别人苦,其实都只能吃自己的苦,吃不得别人的苦。”

这几句话倒说得让张潮对他刮目相看了。

梁会计道:“你是大学生,但又下得了田,皮肤晒得黑黑的也不怕。说明是真能吃苦的……”

张潮笑道:“其实我就第一天下了田,其他时间都在偷懒……”

几人说说笑笑,3个多小时后,才终于来到了都江镇上。说是“镇上”,其实依然见不到几块平地,整个“镇中心”都是沿着盘山公路一会儿“顺流而下”,一会儿“逆流而上”。

许多房子的后面,就是陡峭的悬崖。所谓的“集市”,也不过是路边摆开好几公里的无数个摊位。

梁会计要帮忙把拖拉机后斗里各家的山货卖掉,还得一笔一笔收好钱、算好账,回去以后给村民。拖拉机则先要去农机站做个检修,然后看镇上有没有散活可以拉,赚点外快。

两人和张潮约定了下午4点在原地集合,就各忙各的去了。

张潮这次是空手来的。他先到镇上的信用社取了5000块钱,然后去杂货店买了两个蛇皮袋子,接着采购起生活物资起来。

洗发水、沐浴露、刮胡刀、毛巾、浴巾、卫生纸、牙膏、内衣裤,全都超量买,省得要频繁下山。这就一个袋子了。

此外还要买合身的棉衣棉裤,够厚的棉被棉褥,再过个把月,什雷村的夜间气温就要降到个位数,自己原来带着的毯子肯定顶不住。这又是一个袋子。

对了,还有一大堆笔和本子,既是给自己的,也是给孩子们的。泡面、零食也不能少。

最后他还想买一张能让他坐着写字的桌子,奈何镇上没有家具店。于是他在吃过午饭以后,“高价”收购了饭店里的一张看起来没那么油腻的折迭桌。

忙完这一切,拎着两个大袋子和折迭桌的张潮又在老乡的指引下,找到了镇上唯一一个小旅馆,开了一间房,好好洗了个澡。

又睡了个午觉,这才清清爽爽地回到约定地点。

梁会计看到他的袋子和桌子,惊讶道:“你还真打算长住了啊?”

张潮点点头,有些傲娇地道:“那您以为呢?既来之,则安之!”

梁会计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帮着张潮将东西都搬上了拖拉机后斗。后斗里的山货已经卖得差不多了,现在堆的大部分是村民委托会计采购的生活必需品,从柴米油盐到家用小电器,不一而足。

张潮惊叹道:“您这一趟要又进账又出账的,要记的数字可不少。”

梁会计骄傲地拍了拍自己脑袋道:“20多年,一笔没错过!”

张潮佩服地竖起了大拇指。

又是3个多小时,等他们回到什雷村村委会的时候,天已经黑得像墨了。韦村长正就在村口等着几人。

一跳下拖拉机,韦村长没有着急去看后斗的物资,而是走到张潮身旁,脸色为难,讷讷地说不出一句话。

张潮很惊讶,他从来没有在韦村长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神情。

刚要开口问,只听村委会办公室里走出来一个女人,指着二楼,用一种不容否定和质疑的语气对张潮说道:“村长说现在这是你的房间?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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